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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談論自己的文學觀時,一直讓我想到村上春樹(但她不喜歡村上春樹)。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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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談論自己的文學觀時,一直讓我想到村上春樹(但她不喜歡村上春樹)。
 
之前讀村上春樹的散文集時,他談寫作這件事的看法讓我印象深刻,他說寫作其實是一種非常不健康的行為,那像是必須透過自己的本質去面對赤裸裸的一種「惡」,像是透過「故事」這個方式穿過自己,切開自己,最後會到一個很難用文字敘述的地步跟意境。
 
我總認為,這就是為什麼村上春樹的小說大多都很難歸類成類型小說,不是推理,不是科幻,不是愛情,不是一般的大眾文學,也不是單純的純文學,因為他總是一次又一次透過「寫作」這件事,去穿越自己(所以有時他連主角都不取名,因為那是沒有意義的),去切開自我,到一個可能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的「地方」。
 
《舞,舞,舞》裡電梯最後到達的地方、《發條鳥年代記》的井底、《海邊的卡夫卡》的森林深處、《1Q84》的小說「空氣蛹」,那是意識的最深處,是暴力,也是黑暗,這些地方,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,他就是這樣子,透過這些故事來讓自己到達那些「地方」。
 
記得在某處訪談看見,有人問村上春樹「《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》這本書想要表達什麼觀念?」,他答,「沒有什麼觀念。 這只是一本小說而已。」
 
他就只是像這樣透過一次又一次的穿越「故事」,來看見自己,對他而言,這樣的文字與文學其實沒什麼好說的。
 
 
很多人認為創造故事是在救贖自己,把自己寫進那樣的世界裡,不管是再度還原,還是改寫人生,透過那些文字好像可以改變自己,但是我想這些故事最重點的核心,還是在於將自己最真實最赤裸的一面切開,不需要任何標籤,也不需要任何名字,只是為了看見最真實的自己。
 
創造「故事」這件事的原點,在於必須對自己誠實,如果不誠實的話,所有寫出的文字一定都是虛假的,這當然是一件很殘酷也很艱難的事情,因為穿越自己,到了另一個「地方」,需要堅定的自我覺悟。
 
我敬佩這樣的勇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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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常不務正業,座右銘為村上春樹的「只要十個人中有一個人成為常客,生意就能做起來。」 聯絡請寄至emai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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